由于灾荒之年,土地歉收,杨白劳已经是交不起地租了。在不停的拖延之下,这地租是越来越高了,日子一久,这杨白劳就更加难以负担起了。于是,黄世仁便提出用杨白劳的女儿喜儿来抵债,做自家的丫鬟,好趁机霸占喜儿。
当时,是没有哪家人,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别人家当丫鬟或者是姨太太的。杨白劳不愿,喜儿更不愿。于是就逃跑入深山之中,过起了缺衣少食风餐露宿的日子。
后来,年纪轻轻的喜儿变成满头白发,如垂暮老人一般。正是因为这样,黄世仁才遭到后世的唾骂,认为他是一个居心叵测的恶人。
如果黄世仁不提出让杨白劳用女儿抵债,是不是就不会遭后世谩骂了呢?没有这一出,喜儿也不用逃到深山老林,更不会年纪轻轻就一头乌黑的秀发提前苍白。
不过也有些人认为杨白劳拖欠债务,用女儿抵债是天经地义之事,这怪不得黄世仁。况且黄世仁还好心让他拖延了几年,是杨白劳所欠地租越积越多,再也看不到还清的希望。
杨白劳还不起租金是他自己的错,根本就与黄世仁毫无关联。现在,杨白劳还不清地租,倒还有理了?
因此,有些人认为从头到尾黄世仁都没有错。甚至一些人还开始同情起他来,认为黄世仁好心没有好报。
要知道,“欠债还钱”是天经地义之事,没有还不起就不用还这一说法。所以,黄世仁为了勾清这一笔债务,便提起“让喜儿做自家丫鬟”,这样所欠的地租也就不用还了。
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错,黄世仁这么做无非就是喜欢喜儿而已。如果直接提出让喜儿做自己的姨太太,那么杨白劳肯定是不愿的。所以委婉一些,提出让喜儿做丫鬟,也许还有一点希望。
此时摆在杨白劳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还钱,要么送喜儿去做丫鬟。可惜,杨白劳不会变通,拒绝了黄世仁的好意,不但将自己搞得更狼狈,也让黄世仁被后世唾骂。
如果杨白劳将喜儿送过去的话,凭黄世仁对她的喜欢,应该会好生待她。至少能够吃饱穿暖,不用跟着杨白劳过苦日子。再者,如果成为了姨太太,那么身份地位也有了。
而且杨白劳成为了大财主的老丈人,生活待遇自然也不差。虽然这时喜儿是有心上人的,并且坠入了爱河。但是她的对象大春也是一个贫困户,只能给喜儿爱情,却给不了她面包。
在这样的条件下,爱情最终也会被生活消磨殆尽,只剩下柴米油盐一大堆生活琐事。
如果喜儿成为了大财主家的姨太太,虽然尝不到爱情的甜美,但是往后的生活有了保障。从这个角度来说,黄世仁能给喜儿更好的生活。这样的人又怎么能被称之为“大恶人”呢?
但是上面这种说法真的对吗?从表面上来看的话是没有什么逻辑错误的,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。但是这种说法忽略了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。
第一个就是拖欠的地租利息太高。杨白劳虽然拖欠黄世仁地租,但是刚开始拖欠得并不多。只不过这利息的算法由黄世仁掌握,故意抬高了利息率,导致拖欠的地租翻倍似的涨,如滚雪球一般越欠越多,再也堵不上这个窟窿。
就像是现在的高利贷一样,一旦借了不能如约还上,那么就只能看着这利息越长越高,再无力偿还。
黄世仁这样的做法是违背了法律的,在任何时期都是不被允许的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错的并不是杨白劳,而是黄世仁。如果他不做手脚,在丰收之年杨白劳自然能补上地租。
况且黄世仁本来就是财主,为何还要这么压榨人呢?只能说明古时的财主,都是靠压榨穷苦民众积累起来的财富。
另外,还说明了一个问题,就是我们要谈的第二点,其实黄世仁早就看上了杨白劳的女儿喜儿,想要找机会将她占为己有。由此可看出黄世仁的用心险恶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,不择手段。
黄世仁的这个做法如同强抢民女一般,又怎么在道德层面上站得住脚呢?他一个黑心财主,又怎会好心帮助杨白劳还债,一切都是为了打喜儿的主意罢了。从这一点来看,黄世仁就应该遭到后世口诛笔伐!
另外,还有最后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,就是杨白劳虽然穷,但是志不短。古时候有这么一句话“人穷志不穷”,就是说生活穷苦没什么大不了,但是一定不要自甘堕落,去做那些鸡鸣狗盗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杨白劳的品性便是如此,虽然家境贫困,绝不愿意委屈自己当黄世仁的奴才,更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做他家的丫鬟或者是姨太太。纵然旧账能一笔勾销,生活也会面临转机变得好起来。但这并不是杨白劳想要的。
因此,他一直坚持这一思想,秉持“独立精神”。这样的品质非常高贵,值得我们学习。现代社会,有许多人“为五斗米折腰”,去做那些出卖灵魂的事情。所以说杨白劳的这种精神就更显难能可贵了!
虽然杨白劳没什么知识文化,但是有着正确的价值观。当时杨白劳所处的那个年代,正是提倡“妇女解放”的时代。社会风尚如此,杨白劳自当跟随,不为一点利益而做反社会风尚之事。
当时女学生们在学堂受教育时,都会被传授一种思想:不做达官贵人的姨太太。喜儿自然也知道当了黄世仁的丫鬟迟早会被他霸占,自然也是坚决不愿的。
杨白劳也支持女儿的做法,并且率先做了表率,不让黄世仁得逞。
从这三个问题来看,黄世仁的所作所为是恶的,自然会受到社会批判。不管黄世仁做何种掩饰,都无法掩盖其罪恶的手段。因此,社会的舆论都是偏向于杨白劳的,对于黄世仁则是一片骂声。
可以说,黄世仁的名声遗臭万年一点也怪不得旁人,只能怪他自己的思想太罪恶。